第三十章。那些纸片碎在申时衍眼前。
来。 如此情形,又在此地,就让我无端想起当年。 我捡回他的当年。 于是我下意识想上前扶他一把。 然而走出两步,却又停住了脚步。 我不想重蹈覆辙,再走一遍当年的路。 因而,这次我改了主意,只是站在那里。 申时衍大概也猜到我的心思,于是他又闭起了眼,将头靠在粗糙树干上,静静调息。 “怎么了,祁烟?”许久,他开口,出声虚弱,却难掩其中焦急。 见他恢复,我便问:“此处什么也没有,你如何炼化法器?” 申时衍没答这个问题,只是道:“我有办法。” 没得自己想要的答案,我讨了个没趣,便又不太想搭理他。 于是扭头就要走。 却没想申时衍又在此时开了口。 他问:“若我现在重新补你一回当年的那些讯息,你会不会少讨厌我一点?” 这问题实在荒唐可笑。 我问:“我现在要当年的讯息有什么意义?是能解开心结,还是能补回破碎的道心?” 申时衍被我的反问打得哑口无言。 他沉寂片刻,却竟还没放弃,只是又道:“我当真写了很多,不止是有关离开的讯息,还有后来我没去见你……” “很多?一封一百封,还是一千封?然后呢,一封也没有给我?”我冷着脸,并不想谈这个话题。 但申时衍总在这种时候不依不饶地缠上来,千篇一律地辩解。 他细说着那些信里的内容。 很清晰,很详细,很真实。 我却只觉得拙劣。 毕竟我想……那信若当真是他多年前所写,又怎么可能事到如今还记得这样清晰?